“陆薄言,”她明白了什么,笑眯眯的问,“你吃醋了吧?都跟你说了我和江少恺只是朋友了,别小题大做自己吓自己。” 可闲下来时,她也不好过,也会对着招待所白茫茫的墙壁胡思乱想。
苏亦承本来就没打算对洛小夕做什么,但也无法否认他差点失控了,艰难的抽离,目光深深的看着她。 “笨死了。”陆薄言像是警告也像是诱|哄,“闭上眼睛。”
如果不是尚存一丝理智的话,他早就冲上去一一解决那些围着洛小夕的男人了。 到了电视台,洛小夕还没下车,车门就被涌来的娱记堵住了,她扫了眼一个个高举的话筒上的标签,各大主流门户媒体几乎都到齐了。
苏亦承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,完全无所谓:“随便你跟她怎么说,快点吃,我们十五分钟后出发。” 洛小夕靠向座椅的靠背,叹了口气。
“这件事,公司已经替我回应了,也说得很清楚。” 身体发出渴|望的声音。
她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,他会一样一样的查出来。在这座城市,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。 不等苏简安想出个答案来,陆薄言又说:“这段时间你乖乖听我的话。康瑞城这个人我知道,他绝非善类,甚至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很多。”
“陆薄言,”浴室里传来苏简安催促的声音,“你快点啊。” 洛小夕无语了半晌:“我爸会打死我的。”
这座荒山比他想象中还要大,爬上去后,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起伏的山脉和苍翠的绿色,白茫茫的雨雾遮住了山峦的轮廓,他甚至看不到山的尽头在哪里。 她扶着路边的小树下山,但脚上的布鞋并没有防滑功能,她时不时就会滑倒。
“他昨天晚上有什么事?”她追问秘书。 “康哥,主要是……那天游乐园里女人太多了啊。”下属为难的说,“你只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,我们……怎么找啊?餐厅的监控也没有拍到她。”他也不知道铁血凶悍的康瑞城是怎么回事,前段时间突然要找一个女人的下落,把他们这些小的都折腾疯了。
对此,洛小夕表示:“这就叫心有灵犀。” 就从这天起,苏简安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和陆薄言真真正正的同|居了指的是住在同一个房间那种同|居,全家上下都知道了。
不用再等多久,洛小夕就无法嘴硬了。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……
一大清早,沈越川就打来电话把陆薄言从睡梦中吵醒,约他去打球。 这一天是他的承诺,实现得迟了十四年。
不过下班的时候,大多是陆薄言亲自开车,他极少加班,正好苏简安最近也没有麻烦案子,每次一辆惹眼的阿斯顿马丁ONE77停在警局门口,苏简安都要接受一次来自同事们的目光敬礼。 “哎,纠正一下”小影说,“应该说你结婚以后,很少和我们一起吃饭了。我们这些孤家寡人,还是动不动就会聚餐的。”
说完苏简安就起身进了洗手间,小影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,闫队长把她拖回去:“简安从昨天开始就不对劲了。我猜是和陆薄言吵架闹别扭了,你们都别问她陆薄言的事情。” “不会。”陆薄言说。
堂堂刑警队长居然红了脸,队员们抓住这个机会起哄得更加厉害了,苏简安见状不好,忙踢了踢小影。 洛爸爸听说苏亦承亲自来电,还是接了通电话,苏亦承说:“洛叔叔,是我,亦承。”
就是那一刻,压抑了太多年的渴望忽然汹涌的碾压理智,占据了他的大脑。 害怕看到他对她爱答不理、冷漠的样子,那样只会加剧她心底的恐慌。
下了高架桥进入市区,苏简安特意开着车在警察局的周围兜了两圈,马自达还是紧紧跟在她后面。 陆薄言轻松得像没有经过任何战役一样,风轻云淡的起身,把位置还回给沈越川。
苏简安的脸颊一热,就听见身为“过来人”的一帮太太哄然笑开了。 苏简安莫名觉得安心,腰上和腿上的疼痛也仿佛消失了,她慢慢的沉入了梦乡。
今天康瑞城居然是一身正装,没有打领带,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,头发凌乱随意,却有别番滋味的xing感。 苏亦承勾起洛小夕一绺卷发,勉为其难的答应了。